淺談基於將軍令改編的兩首歌曲,男兒當自強,祭英烈

重點字是:香港的中國情結,知識份子(士大夫)或民族英雄。 男兒當自強是作為徐克導演的黃飛鴻電影系列的主題曲。也成為了典型的在“在我的BGM中沒有人能打贏我”之例子。 創作故事,轉自維基百科,是徐克指定要沿用以往黃飛鴻電影的主旋律:古琵琶曲《將軍令》,而黃霑在林子祥的簡單人聲下...

重點字是:香港的中國情結,知識份子(士大夫)或民族英雄。

男兒當自強是作為徐克導演的黃飛鴻電影系列的主題曲。也成為了典型的在“在我的BGM中沒有人能打贏我”之例子。
創作故事,轉自維基百科,是徐克指定要沿用以往黃飛鴻電影的主旋律:古琵琶曲《將軍令》,而黃霑在林子祥的簡單人聲下去“縮龍成寸”把原曲簡化。

黃霑和徐克可以說是一對歡喜冤家,在創作上有不少創意和執行上的分歧,郤合作出目前華語電影和電影歌曲的至寶。
這也是當年香港的某一種縮影,各持已(“徐見和黃見”,按黃之訪談之自陳)見但在在共同目標之下持續衝擊出最美成果。本文要談的男兒當自強(1992,黃霑作詞)固是其一,但還有 滄海一聲笑(1990,黃霑作詞作曲),人間道(1990,黃霑作謌作曲)。全都是士大夫特有的愛國憂民至真熱情。

不論在黃霑的自我陳述或聽者心中的都有六四後”中華兒女“的愛國心及義憤,無論是人間道的直接嘆息或滄海一聲笑的解脫感。
而我個人覺得在男兒當自強的詞中更是把電影故事中清末國家傾頹竟“無一是男兒”的心境,和拍攝時期六四過後數年許多人的”忽然“心態之批判,奇妙地混合及昇華為:男兒當自強。
這個”忽然“是指許多前”愛國者“變成(在電影的清末洋化運動獲益的)”假洋鬼子“或是急忙移駕外國起來,或忽然又忘記自已在六四前後淚眼激情的控訴再若無其事的回歸中共黨中央的方向。

或許黃霑是看到各種香港人所特有之聰明才氣都配合各自的道德下限在發揮。正因如此,他或想把這種”當自強““匹夫有責”的振發精神重新大膽地為(被徐克指定的)將軍令的塗上新的顏色和意義,一洗在同期同為以(被徐克指定的)將軍令為曲但異詞中最有名的:祭好漢 (盧國沾作詞)(也就是祭英烈之前身)(為六四屠城前的《民主歌聲獻中華》中知名曲目之一)詞中的苦澀記憶。

或許這也是詩三百的教誨起了作用?面對絕望,士大夫的精神只能是救國強身。相比之後葉問等的自爽電影,黃霑和徐克在此交出了不失商業性但郤有別其他的愛國英雄電影的批判/賭爛。 這種正能量和負能量的平衡也同時是內在衝突或許正是這系列電影至今令人常常想回的原因。

國家變大好或大壞當然令人比較想留在這或跑走。但人類已經不停的移居幾千幾萬年了,從原始的大陸,或許經過極北也或許經過沙漠和綠野,來極東。我們這些居於極東的流亡高手,又不像猶太人一樣有心中的第一神殿,可以在數千年後集合回憶一切喜樂苦庭痛。
我們這些泛中華文化的人只有四書五經等儒道釋混雞尾酒配上苦苦又剌激的中華國族想像。
或許有人偏好用想像的共同體來解釋中華文化,而我個人認為就中國的五千年道統或許不用這麼精美的理論來看,其實以《血源詛咒》一詞更為精準絕妙。
在忘記前朝和忠賢之間反覆變奏,血不停在流,在戰場上也在女人的子宮內。如此一來,好比傳遞了千年的《蜀漢老麪》,所謂的中國人就不停被混合抽離更新再追加再消費再造,如同無止境的華爾茲,再生延續變化而彷如保留了什麼不可預期不可解析大道無名的中華道統下來。最典型的 “馬蹄鐵折曡複合物” (HORSESHOE MAP)。

這個中華道統虛弱地據稱任何有用到或碰到它任一時期的分靈體(政權)的文明和土地(但不必包含土地上的人們)皆為它的子女和所有物。一個反諷的,同時亂倫及精神錯亂的可憐患者,行為藝術:數典忘祖。

好比反清復明在整個清朝史皆有不同的意義,但很必定如此地,中華兒女會用一些看似有用有效方便法門:自助餐思維。中華兒女們放棄任何對一致性的要求,例如在清朝中期,特別有十全老人之後,反清和復明皆變得可笑,因為 “何必呢” ? 而楊州十日,嘉定三屠又成為一些不愉快也不必要在這場豪華飲宴中提及或想起的 “遇酒能呵呵,人生有幾何”中  “被逹觀“  以及 “被和諧”。 孔夫子的 《以直報怨》又忽成了書中黃金屋的磚瓦了。這些中華文化之最,不少香港人可以說是得其神得其骨了。便宜而不需要自已付出代價的道德要求或許是中國道統的核心價值吧?

在千萬年以來,不停被動被環境情勢所迫及十分主動靈巧的轉身而去,窮一切資源滿足當下的維生和安樂。這樣看似瘋狂和科幻的想法郤可能是目前大多數中國人的想法。 要撈很多錢來脫離自已的母親大地,用錢來買到一個(自以為,妄自想像出來的桃花源)他方樂土。
人類終究會用完身邊的資源而移動到新大陸,當然也有滅絕的可能,但既如此就先不討論虛空中的靈魂。就談談欲吞下一切的流民會做成什麼對他者的影響。首先因為無視居住在什麼地方,只要滋生出什麼無法忍受或嚴重妨礙發大財的問題或異變,例如垃圾掩埋場或政治混亂,這些流民會首先試著無視,接著便反對任何指出這點的人。
因為這些問題一但被指出時,便被認為妨礙發大財或出清存貨或資產。 任何有礙“流動及移動”的一切,都是這股流的清掃對象。和其他有根據地的必需回流或守恆的流不同,這些流民本質上最大的分野是無視一切“可持續性”,對於任何會造成長遠影響但煩心的問題一概否認。
那怕是資本主義都或多或少會知道要保持社會穩定以防止階級鬥爭。但這種由完全的消費,完全的流亡所造成的“流”會比溶岩更加熱烈地更加堅固地為流經的每個城市每個文明覆蓋上一種致死的麻木,如同人智能想像到的最惡質或最純濃的麻醉藥。

但被遺留下來的人呢?這個現實世界可沒有地藏王菩薩來陪同。所以這些被遺留在 ”被致死的麻木掉“的大地上,開始敬愛一些虛空中的 ”真人真事改猵“。
而用來按撫的英雄電影也一路從徐克導演的黃飛鴻電影系列被可口化為李小龍師父的葉問系列更後引伸到如真如切的”寫實軍事“戰狼系列。由一個會為國家前途去向困惑的佛山醫館治人治世的師父變成葉問的富家公子落難又振作的傳奇。而戰狼則不在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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