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2016年的小說們

文字和句子 , 是小說的一和全 , 是終末也是起始 . 而在這個動畫 , 漫畫 , 電影滿天星光奪目的一刻 , 小說又是什麼呢 ? 小說 , 可以是窮者的原子彈 , 也是究動人心方法 . 如果 , 真的要說小說在這個大腦爆炸 , 人心燥狂的日月中有何特點 , ...

文字和句子,是小說的一和全,是終末也是起始.
而在這個動畫,漫畫,電影滿天星光奪目的一刻,小說又是什麼呢?

小說,可以是窮者的原子彈,也是究動人心方法.
如果,真的要說小說在這個大腦爆炸,人心燥狂的日月中有何特點,

小說可能是一位最具野心的老演員,甘心留在台上演任何創作者指定給她的角色,但同時又以自己不止息的靈欲去吞掉所有著目到她身上無聲的起伏和空白的任何讀者及觀眾.
小說是一個令人最為困惑的媒介,明明是故事表逹的最狹小途徑,只能以文字和句子去勾引過客的光顧和青睞,沒有任何好的光影效果,或是實語真音,又何以何能把無情的歡客留在自己的這裏過一晚呢?

文字和句子,可能是這一切的回答,正因為少,故無所阻礙,不需要定下一個空白的房間來演出全套話語或甜氣,正因為看不到,所以不會不好看,正因為不能被聽見,所以連耳朵不好的人也能明白其語氣和猜忌.這是一場用大腦完成的買賣,收貨和驗貨都不需要聲音,但可能是貨色太好,收驗貨色時往往會有幻聽幻視幻觸及phantom pain.
我們是活在桶子的腦,也是活在頭頂的小人.所謂的現實和世界不過就是神經元的零一正反合.而藝術是一種從柏拉圖手中幸存下來的偽造現實,仿造理想的技術,這門技術的究竟,是一個比現世更為現實的世界和真實.

如果有人要批評新海誠,一位以拍下來的作原畫基材的創新者是偷工,可能沒有意會到,我們理解世界的方式,其實有十之八九不是模糊的形態和分明的結構,而是心情和氣氛,還有注意力在操作的光學及心理學鏡頭.而新海誠所操弄,所特異,所改變,所僅做了的唯一,便是令被拍下來的現世所成的屍體重新經編造,劣化,美化,打散,會聚,分解,及再構成.重新令屍體吸了一口生人氣.
小說,其文字和句子,所能做的也不過如此,但正因為不能超過更多,所以不會相同,不會跟隨,也不會共同進退.

文字和句子,本質上和光影-聲音有所不同,它不是人類的生物本能之一,我們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生物能有類近的表逹工具,文字和句子會不會是我們人類的意外產物,會不會是在天上行走的那位所惡意留下來的陷阱? 我們人類中最受教育的一群,每天為煩惱如何以文字去表逹對的意思和引出讀的人所被期望等待的反應.
文字和句子,是小說的唯一,所以也是小說們的作者唯一能引介讀者去心中所設計的世界和現實或幻想之解媒.這是一條通往深谷的單行道,是通往黃泉的下坡長又長的
在這條路上,唯有文字和句子,而讀者在真空中,在黑暗中,在迷官中獨自一人,默默地注視某個人留下來的文字和句子,試圖重新弄明白留下這些文字和句子的人遭受怎麼的事情,心境是什麼,想跟其他活下來的人講些什麼.同時讀者在怕.
在怕自己誤解,錯過了某句通解困境之提示,又或是在怕留下這些句子和文字的人不過是一個變態狂人,正在等待閱讀這隻言隻語的人陷入無助的困境,搞不好我是被故意誤指的

幻聽幻視幻觸,伴隨著這些文字和句子,開始沉入閱讀中的你我她其心中.而或許,光影音都能逹到一定程度的洗腦作用.


但唯有等待自己生成自己培殖的惡夢或幻覺,又或是失落,又或是甜美.人心才會願意臣服.因為每個讀者都是獨自一人,都是被孤立在意識的此方,眼看彼方在閃動仿似由心靈所生成編成匯編的行動,一直懷疑自己是否不是獨自一人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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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學如何活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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